三角浴缸裝不下湧潮，水浪繙滾而出，漫了一地。

  磨砂門外突然傳來嵗嵗的哭聲。

  “媽媽，媽媽……”

  言微才廻過神來，門把上有了動靜。

  嘎吱，嘎吱。

  她個子小，開門還很費勁。

  秦懷鶴幾個大步子就到了門後，他打開了一個縫兒，看到滿臉淚痕的小不點。

  他微微眯起眼，“這是你家，你哭什麽？”

  嵗嵗一抽一抽的，“我要，我要媽，要媽媽！”

  秦懷鶴點頭，“要媽媽，行，你在外面等一會兒。”

  “我要媽媽……”

  言微心都碎了，“嵗嵗，別哭，媽媽在呢。”

  晚上嵗嵗離不開媽媽，她好久沒來這裡，醒過來身邊一個人都沒有，心裡必定很害怕。

  嵗嵗聽見她的聲音，哭得更厲害了，“媽媽抱抱，媽媽抱抱。”

  秦懷鶴嘶地抽氣，“秦言墨，你要想見媽媽，就先幫媽媽個忙。”

  嵗嵗睜著溼漉漉的眼睫看他。

  “媽媽沒有紙巾，你幫媽媽去牀頭櫃那裡拿過來，行嗎？”

  嵗嵗懵懵懂懂，“爸爸，媽媽拉粑粑嗎？”

  秦懷鶴壓了壓脣，“是屎，不是粑粑。”